鳄鱼crocodile

一只狂妄的小鳄鱼罢了。。

【斯内普同人】第二十章 在这雷雨夜轻如蝉翼的吻

第二十章 在这雷雨夜轻如蝉翼的吻


        冬的朝日暖着她去,春的软风又拂着他来。

        不过是新的一年,新的学年,苦黛尔在与莱乐柯的欢笑嬉闹中总觉得少些什么,但似乎也已经顾不上被那部分空洞追赶了——奈汀格尔·辛已然被开学的杂乱事物搞得昏头转向,乐斯蒂·艾尔克也正为明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准备得手忙脚乱。

        于是便可以轻易地观察到,一个斯莱特林女学生总是和一个拉文克劳凑在一起搬书以及整理羊皮纸,或是另一个斯莱特林总是和一个格兰芬多出入魁地奇球场。

        莱乐柯为苦黛尔扎上了短短的双马尾,苦黛尔的头顶已漫出浓郁的黑发,但发梢仍带着些银青色。

        莱乐柯理了理她丝绸般淡紫的发丝,如水般的黑眸漫溢欣喜,“小唐克斯说找你有事情,快去啦!”

        于是苦黛尔在阶梯间一阵奔跑。

        “楼梯间禁止追跑打斗,苦黛尔小姐,你又一次违反了校规。”板正的校服不带半丝褶皱,冷峻而棱角分明的面容书写着不苟——他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由斯拉格霍恩教授亲自提拔的。

        “呃…真的有点急事,通融一下?”

        “什么急事?和拉文克劳级长私会么?我奉劝你收敛些,连带着你的朋友…”他俯身凑到苦黛尔面前,“她不该和格兰芬多走得这么近。”

        苦黛尔一阵恼火,褶皱的眉心显露着她的烦躁,“那又怎样?”她推开了身前本不健硕的级长,本想直接绕走,但却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拽回。

        “你是该听听级长的话。”斯内普不知何时出现在级长身旁,并不打算像以往那样替苦黛尔辩护。

        “嘁…唐克斯在等我,有什么事…一会说不行吗?”苦黛尔磕巴而慌乱,只想挣脱那抓着她胳膊的手。

        然而并没奏效,她被扯着胳膊一路向下,她不知为何的怕,怕上次的事再一次发生,又怕无法同斯内普和解。

        地窖的门轻柔闭合,前所未有的轻,好似怕惊醒什么似的。

        “教授…”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六点来这。”他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抹平的无奈。

        在愣了一秒后,苦黛尔猛得意识到斯内普的意图——为了避免雷雨夜时她有机会去尝试阿尼玛格斯变形。

        “可是…”苦黛尔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这句话。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法国胡桃木制,内芯是雷鸟尾翼的羽毛…我是不是早该料到呢,苦黛尔?”斯内普加重了“雷鸟尾翼的羽毛”几字,然后将目光投向苦黛尔。

        苦黛尔有些诧异,她只是望着倚坐在书桌旁的斯内普,握了握腰间的魔杖。

        “你…怎么知道…”

        “魔杖选择巫师,奥利凡德总喜欢说这句话,不是吗?”

        苦黛尔明白了,但又糊涂了——但不是为了魔杖这事。

        “但是…”她晃了晃脑袋,又清晰地抬起,“所以你就纵容那个什么狗屁不通的级长随意诋毁我和我的朋友?”

        斯内普起身,绕过书桌,落座。“别说他‘狗屁不通’,那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提拔上来的学生。”

        “你不也是么,伏地魔也是,那群食死徒也是。”苦黛尔随着每一个列举而轻晃着头,然后轻皱着眉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捶向桌子,紧簇着眉,欲言又止,他只是瞪着苦黛尔,气愤又无力反驳——毕竟这是事实。苦黛尔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但已经无济于事。

        地窖里冷得出奇,也静得令人心里发毛。

        “抱歉…”苦黛尔只留下这一句话,然后,门开了,她离开了。

        这是第二次不欢而散。

        此后的几个月里,气温攀升,也有过几次暴雨,只不过都没有雷电的加入。地窖依旧渗入骨髓的阴冷潮湿,当然,斯内普的禁闭计划并未成功落实。

        夏花与蝉鸣,霍格沃茨的校园中鲜有花丛灌木,但海格的屋旁倒是山花烂漫而璀璨。忙碌的心逐渐停歇,浮躁的身躯只想安眠于花海。

        架桥镂空的窗溢入阳光与黑湖流动的声,蜻蜓飞拂在水面,振翅而起。

        “什么时候能等来雷雨夜啊…”苦黛尔躺在温热的草坪中,身旁的叶片随着风的轻抚而浮动,草丛快要将她淹没,燥热同着湿漉包裹着她。

        “今天,我在占卜课上算的。”唐克斯在她身旁悠哉着。

        苦黛尔惊得坐起身,激动而有些忧虑。但顾不得这么多,她必须把握今晚的机会。

        傍晚,股股冒着电光的雷云压向霍格沃茨,舔舐着低沉的天空。大雨倾盆,自第一声雷响起,苦黛尔好似感到了第二个心跳——即使这感觉并不少有,她在每天日出日落念咒时也总有此感觉,只不过这次的更加强烈。

        来不及多做耽搁,苦黛尔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便由海格的小屋中奔出——她当然不敢在宿舍中等待,那里紧挨着斯内普的办公室。

        苦黛尔踏着泥泞的草地,在飞溅的水花中奔向禁林,她掩埋那水晶瓶子的地方。

        在雷击与雨水中,她在树根旁徒手挖掘着湿润的泥土,她用攀着污泥的手捧起那小巧的水晶瓶,里面的液体已然变为了血红色,同书上说的一样。

        “很好!成功了!”苦黛尔的眼在雨滴的拍打下有些看不清晰,但她仍能辨别出手中血红色的药剂——是成功的象征。

        她仓促地将水晶瓶塞进口袋,跑向林深处的湖边空地。

        “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她将魔杖指向自己的心脏,轻吟咒语,感受着深藏于她体内的第二个心跳,随后饮下了那瓶血红的药剂。

        两种激烈的心跳于体内并存,驾驭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承受着剧烈的痛楚,将近把她撕碎,苦黛尔跌在地上,魔杖滚入不远处的浅浅泥坑,她在布满污泥的地面挣扎扭动着,她试图稳定自己的呼吸但疼痛使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的脑中浮现了什么,由模糊至清晰,那是…一条鳄鱼。尖锐的牙齿暴露着,它咆哮着,在苦黛尔体内。苦黛尔知道她现在必须表现得无所畏惧——否则前功尽弃。

        她坚定着自己的意志,来自高空的雨水滑过树丛,坠落在她的身体上。衣物融入她的皮肤,使她感到一阵恐慌与不适,然后她的身体在那浑浊的泥和雨中,化作墨绿色粗糙的身躯,她感到牙齿钻心的痛,牙齿在不断变得尖锐而巨大,她的身体在重塑,两个心跳的博弈愈加激烈。

        而在一切渐渐平静下来时,她的意志在慌乱与恐惧中松懈,她陷入了昏睡。

        与此同时,斯内普扯着斗篷,在禁林中似无头苍蝇般寻觅。自第一声雷响,他便凭着直觉来到了这里,他抱怨着恶劣的天气使他即使在熟悉的环境中仍难以找到自己的学生,直到他踩入了一个泥坑。

        清脆的响声令人陌生而熟悉,他俯身检查脚下,在泥泞的坑洼中,是苦黛尔的魔杖,只不过,被踩断了。

        这昭示着苦黛尔就在附近。斯内普于是抓着折成两截的魔杖呼唤着,吼叫着苦黛尔的名字。最终,在湖边的草丛找到了她。

        一条混身泥泞的鳄鱼,谁会想到那只是个娇弱的学生呢。

        在雨滴的冲刷与击打下,斯内普的发丝垂在面前,滴着水滴,水流自额头顺着脸的轮廓,在下颚骨处滑落,钻入锁骨与胸膛。衣物已被浸湿,但仍未湿得透彻。

        斯内普跪趴在苦黛尔的身畔,推动着那并不硕大的躯体,事实上,与普通鳄鱼相比,这很明显是巫师变型为的动物——苦黛尔化作的鳄鱼不知为何身长同她人形时的一样。

        “苦黛尔!醒一醒!苦黛尔!”斯内普好似怒吼着,但更多的是忧虑,他黑曜石般的双眼被雨水模糊着,从未如此清澈。他扶着地面,脸颊凑在苦黛尔身旁。

        随着苦黛尔身体的微微颤动,草丛旁的猛兽化作一个衣衫不整而又浸染着泥泞的学生,浅浅地呼吸着,很明显,是那个从不听斯内普劝告的学生。

        斯内普缓缓地将苦黛尔拢入臂弯,皱着眉,垂头看着她,只是任由雨水浸湿着一切。

        苦黛尔的双眸微拢,她的身体寒冷、酸痛以及颤抖。她的额头靠着斯内普的肩,那仍带有一丝温热的肩。

        她用着最后一丝力量,将手臂勾向斯内普的后颈。

        在雷雨夜咆哮着的闪电和肆意放纵的雨滴中,她献上了轻如蝉翼的吻。

        在吻上那因诧异而轻颤的唇的下一瞬,苦黛尔再一次的,倒在了这无比柔软细腻令她安心的臂弯中,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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